一世芳华

【赌神/伴我纵横衍生】不谏华梦 第一章、生日宴会

不谏华梦

CP：双天王/发城角色衍生，不涉及演员本人。

高进——周润发《赌神》

刀仔——刘德华《赌神》

李嘉华——郭富城《伴我纵横》

阿珍——王祖贤《赌神》

李修华——李修贤《伴我纵横》

第一章、生日宴会

    高进第一次见到李嘉华是在31岁生日的那天晚上，当然他的一切个人信息对外界都是保密的，那天晚上也不过亲人朋友一起来到他在香港的别墅为他庆祝一番。

    没有外人，来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。

    自从一年前他的女朋友阿敏被他亲表弟高义害死之后，他颇有些心灰意冷，对女人和赌博的热情顿减，一个人深居简出在空旷的庭院里，除了几个佣人外很少有人能见到他，就像个修身养性的宗教人士。

    电视里播放着《年度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》的节目，屏幕上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子用国语演唱一首抒情歌曲：

我不知道为甚麽这样

爱情不是我想像

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

更别说怎麽遗忘

站在雨里泪水在眼底

不知道该往那里去

心中千万遍不停呼唤你

不停疯狂找寻你

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

还是该勇敢留下来

我也不知道那麽多无奈

可不可以都重来

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

还是该在这里等待

等你明白我给你的爱

永远都不能走开

……

    旋律还算优美，反复咏唱令人沉浸，坐在泳池旁边喝咖啡边听歌的高进，脑海中又浮现出已故女友阿敏的音容笑貌，他苦笑着喝了一口咖啡，真苦，真的，他一点也不喜欢。

    他还是喜欢巧克力这样甜腻得像少年一般的味道，这么多年口味没变过。

    深沉严肃的龙五难得露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微笑，走过来向他举杯祝贺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端起红酒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隐居了一年，真打算退出江湖吗？”

    高进嗤笑了一声：“如果我的仇家不反对，我是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，清脆的碰杯声响起。

    这时，那边围着电视的几个兄弟叫起来：“李嘉华！李嘉华！！”

    声音很大，就像粉丝追星：“李嘉华，我中意你！！！”

    高进的目光飘过来，他一向不关注明星，不过电视上这个帅哥似乎挺合他眼缘，便顺口问道：“以前没见过他，新冒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那几个兄弟见大哥问，自然言无不尽：“他是去年才出道的新人，但是红的很快！”

    “人长得帅，身材好，又能唱又能跳，这两年简直红透香港和台湾，马上要红到内地去了！”

    李嘉华的歌已经唱完，向观众鞠躬的时候，台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，看来他真是红得不得了，连守在电视前面看着的阿珍都忍不住叹了一句：“真帅！”

    乌鸦从旁打趣道：“珍姐你都有老大了，还夸别的男人帅，你不怕老大知道会不高兴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怕他个头啊！还说今天给师父庆祝，结果人都到齐了，就他迟到！”

    高进也不禁关心道：“小刀说他去哪儿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说去买礼物，让我先过来。”她翘起漂亮的嘴唇赌气道：“买礼物买这么久，我看八成是又去赌了！”

    高进喝了一口酒，目光有些落寞，缓缓道：“总这么赌能过一辈子吗？阿珍，多劝劝他找个正经事做。”

    这话也正说到阿珍的心上，她苦笑道：“他是把师父你当成偶像呢，还给自己起了外号，说以后要威震赌场，当个赌侠！”

    高进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，小刀被女佣引着从大门进来，远远地就在挥手大喊：“师父！师父！”

    众人回头看时，见他穿得西装革履，帅气非常，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刚打过架，身后还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年轻人，穿着休闲装低着头，不知道是不是他小弟。

    “小刀，你怎么才来？”阿珍第一个冲他喊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出了点事……”小刀越走越近，发现身后的人有些踌躇，回头拉住他的手往这边拖：“来嘛，你怕什么？都是我的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身后的人被拉到大家面前，竟然是个大家都不陌生的人，因为仅仅几分钟之前，大家都还在电视上见过他唱歌。

    “你们看看他是谁！”小刀得意地向大家炫耀自己的朋友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李嘉华？”

    “卧槽？！真的是李嘉华！”

    有几个兄弟是李嘉华的粉丝，当即涌上去围住要签名。

    李嘉华的反应有些奇怪，像他这样万众瞩目的红人应该早习惯了才对，但几个大男人围上来抓住他的时候，他似乎有点被吓到，怯生生的目光就像一只吃素的兔子，自然投向小刀。

    然而小刀这个衰仔已经忙着跟兄弟们吹牛了，手舞足蹈各种嚣张，根本没回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刀哥你脸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骑车摔的，关你屁事问那么多！”

    李嘉华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，签字的手都有些发抖。

    香港真是个明星扎堆的地方，虽然说去超市买个尿布都能遇到郭富城，但直接把素不相识的当红明星带到家里来，还是挺极限操作的。

    “刀哥你行啊！请李嘉华来给进哥庆生！”

    “干脆把刘德华郭富城都请来吧！”

    小刀咬着根烟，嚣张地说：“你跟我赌100万，明年我把周润发带来都行啊！”

    “切！你是赌神的徒弟，我们哪赌得过你啊？”

    “算你识相！”小刀一把把他们的脑袋推开，凑到高进面前嘿嘿笑道：“师父，我带个朋友来参加你生日派对，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
    “朋友？”高进看了看小刀脸上的伤痕，和西装上虽然擦过但仍隐约可见的污迹，淡淡笑道：“不是你绑架来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绑架？可不是我干的！”小刀拍了拍胸脯道：“恰恰相反，是我救了他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衰呗！我去大润发买了一车巧克力，本来是要送给师父你做贺礼的。我知道师父你什么都不缺，就缺嫂子和巧克力了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家伙，李嘉华，被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东西，勾肩搭背从暗巷里出来，衣服里藏刀……”

    他比划着自己的腰和脖子，然后喷出一口烟道：“我一看就知道是绑架，他妈的！李嘉华被他们挟持上车，所以我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方多少人？”

    “四个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打四个，救他出来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……”小刀嘿嘿一笑：“不是啦！当我是成龙啊，那么能打！事实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被揍了！”小刀瞬间变脸痛哭流涕，拔住高进的大腿卖惨：“我实在没办法，只好借用一下师父你的名声……”

    就见高进的脸色一沉：“你跟他们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也没说什么，我就说李嘉华是你罩的，叫他们动李嘉华之前先掂量掂量……师父，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，所以提前帮你救人做好事了！”

    高进觉得自己的手在发痒，很想照那只已经被打成熊猫的眼睛再补一拳：“跟我扯上关系，你以为对你那位朋友是好事？”

    “应应急嘛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！”小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遇到这种事应该报警，你会自己送上去找死倒是少见。李嘉华和你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瞒不过师父。”小刀脸上眼泪还没干，立刻又笑得跟狗腿一般，他那张大概是整个人唯一可取之处的帅脸就跟面团搓的一样，随时可变。

    “其实呢，他是我高中同学，我们以前……”

   高进冷笑了一声：“你还念过高中？”

   小刀不乐意了：“师父你什么意思啊？你不相信我说的是不是？好！”

    他一扭头，看向人群中被团团围住的李嘉华，挤在最前面的就是他女朋友阿珍。

    她穿着黑色性感晚礼服，手上拿着李嘉华的签名，一脸开心：“李嘉华你好帅哦！可不可以和我照个相啊？”

    李嘉华比起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放松了些，大方地说：“好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！我也要！”一群人争先恐后，连佣人大妈都挤了进来，那场面好像周末超市大减价。

    “照个屁啊照！让开让开！”小刀凶声凶气地吼过来，把众人挤开，一把搭在李嘉华肩膀上，拉紧，朝着阿珍数落：“回去照镜子看看你发浪的样子！跟别的男人照相当我死了啊？”

    “要你管，死小刀！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在外人面前一点不给我面子啊，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

    两人在人前斗嘴，引得大家直翻白眼，只有高进注意到，小刀的手搭在李嘉华肩膀上的时候，李嘉华的神情有短暂的滞愣，一直绷着的表情随之松懈，微微低头露出一个带着梨涡的浅笑。

    刚刚才从被人绑架的危险中逃脱，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，只是小刀在他身边，他就放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的年龄应该和小刀差不多，但是小刀已经是成熟社会人的风格了，样样吃得开，而他还是一股清纯学生的气质，笑起来有几分可爱。高进有些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粉丝追他了，爱美爱干净是人的本性。

    “嘉华，来来，我介绍个大人物给你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师父，赌神高进啊！”

    “赌神？你说真的？”

   李嘉华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赌神高进，他睁着一双兔子似的大眼睛直直注视着面前这个高大伟岸的男人，半晌才伸出手笑着道：“你好，高先生。赌神原来这么年轻！”

    高进一手端着红酒，一手和他握手，脸上成熟得体的笑容令人拭目：“你好，李先生，你比电视上看起来更帅气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抱歉，我穿的太随便就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在场的所有人都穿着正装或者礼服，连桀骜不驯的小刀都打扮得体体面面，可见今日宴会的主人公对他的重要意义。而自己穿着随便的休闲装就进来了，实在失礼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这里都是我以前的兄弟和朋友，要不是他们非要给我庆祝生日，我也不想搞得这么正式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是你生日？”李嘉华转向小刀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怎么不告诉我，我不知道……都没带礼物……”

    小刀嘻嘻一笑：“你的礼物我早帮你想好了！待会儿在这专为我师父唱一首生日快乐，就当生日礼物了。”

    李嘉华和高进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高进道：“那我可赚了！当红巨星为我专门献唱，要多少钱才请得到。”

    “别取笑我了，高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李嘉华害羞的时候会习惯地低头，让一蓬刘海垂下来挡着眉眼，然后笑出一排白齿，似乎还隐隐有两颗虎牙。

    小刀扔了烟头，一拍他肩膀道：“嘉华，你告诉我师父，我们怎么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感兴趣的人有很多，乌鸦和阿珍都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老大，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从来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小刀一把揽住阿珍道：“当然了，我出学校以后才认识你的嘛，提以前学校的破事干什么？难道告诉你我五科不及格，高中没毕业就跟人打架被退学，哇靠，我不要面子啊？”

    李嘉华的笑容一僵，变成了苦笑：“小刀……不用说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叫你说就说！只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就行，多余的不准说。”

   李嘉华似乎很听小刀的话，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，一抬头，发现全宴会的人都挤在他面前，几乎凑到他脸上。连龙五都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，目光很犀利。

    李嘉华并不认识龙五，不过那么有黑道气场的冷酷男人，挤在人群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    压力好大，好像他马上的发言如果不够精彩，令他们不过瘾，会被他们涌上来吞掉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们……”李嘉华咽了一口口水。

    小刀咳嗽了一声，走上前把大家都往后赶：“挤这么紧干什么？想揩油啊！500块摸一次手！”

    李嘉华都给他气笑了：“小刀！”

    小刀哼哼道：“我说我们是高中同学，有人不相信呢！”

    李嘉华笑着向大家解释：“我们真的是高中同学，圣育强高级中学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老大，你还念过高中！”

    乌鸦刚说完，就被小刀捡起盘子追在屁股后面砸：“欠揍是吧？！”

    阿珍问道：“你们同班吗？”

    “二年级的时候分在一个班，不过并不坐在一起，我在第一排，他在最后一排。我们很长时间其实互相都不认识对方，只大概见过班上有这么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？”阿珍很有兴趣。

    “其实是小刀救了我。”李嘉华有些腼腆地说：“我有一次被学校的两个混混学长欺负，拉到没人的巷子里逼我交保护费，我那时候哪有钱啊？我和我妈妈是单亲家庭，到处租房子住，我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他抿了抿嘴，没有说哥哥怎么样，接着道：“我拿不出来钱，他们就打我……然后小刀出现了，打跑了学长，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众人发出一声夸张的“哇——”：“英雄救美？你要是女的，不得以身相许嫁给他？”

    一句话捅了醋坛子，阿珍立刻追着那个说话的人：“你说什么？！嫁给谁？”

    “嫂子我错了！我嘴臭！”

    小刀攀着乌鸦的肩膀过来，骂道：“最嘴臭就是你啦！明知道她是醋坛子还给我捣乱，想害我不得安生啊！”

    几个人吵吵闹闹，谁也没在意李嘉华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像受惊似的，低下头耳根飞快地烧红起来。他伸手装作掳刘海，却悄悄伸进头发下面，似乎在揩汗。

    高进看在眼里，不动声色地向小刀道：“你这么见义勇为不去考香港警察可惜了，嘉华给了你什么好处？”

    “他那时候比我还穷，能给我什么好处？难不成真的以身相许？”

    小刀一把推开乌鸦的脸，伸手勾上阿珍的肩膀，接着说：“其实就像嘉华说的，虽然不熟，但是知道是一个班的，总得有点团队精神吧，就出手帮一把咯！那两个学长我早看不顺眼了，让他们知道圣育强高中，我才是老大！哪轮得到他们横行霸道？”

    阿珍拍手道：“然后你们就成了好朋友？”

    小刀难得地有点低沉，坐到沙发上叽叽歪歪：“那哪能？他是优等生，我是烂仔嘛，我们走到一起是想笑掉人家大牙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李嘉华打断他，认真地说道：“从那以后，到第二年小刀退学之前，他一直都很照顾我，我也一直把他当做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小刀的眼睛又亮起来，重重拍一把他肩膀道：“好兄弟！够意思，不枉我今天又救了你一次！不过现在你有钱了，是不是该拿点实际的感谢我啊？”

    他话里的暗示让阿珍直翻白眼，踩了他一脚道：“你什么意思啊？要钱还算是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开个玩笑嘛！你还当真了，有你这样对男朋友的吗？信不信我甩了你？”

    “你敢！”

    李嘉华看着他们打打闹闹，露出了快乐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很开心，五年没见的老同学、老朋友，没想到还有再次重逢的机会，更没想到是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，再次被他拯救。

    他被三个高大的男人勾住肩膀，用藏在衣服里的刀子抵着腰：“敢叫就捅死你，跟我们走！”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，这个时候绝不能激怒歹徒，于是主动道：“我钱包里有一万多块钱，你们拿去吧，不要伤人，我不会报警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万块？”领头的男人嗤笑了一声，“少了点啊！你这么红，随便拍部电影也能赚几十万吧。”

    左边抓着他的男人笑道：“拍三级片赚的更多！”

   李嘉华紧张地道：“你们…你们不要乱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少罗嗦！走！”

    巷子外停着一辆小车，车上的司机早等着了。几个人强迫他上车，他觉得自己完了，这一去不知道会遭到怎样可怕的对待？！他原以为是勒索，破财免灾；没想到是绑架，对方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。

    在他最危险的时候，一辆敞篷车突然撞过来，“碰隆”一声巨响，他因为惯性撞在前座椅背上，眼前短暂地发黑。

    两车皆废，堵在马路中央。对面车的司机先下车骂起来：“混蛋怎么开车的？！没长眼睛啊！”

    然后他们车上也下去两个人，当街对骂推人，没两下对方就亮出修车扳手，先手揍人。

    车窗玻璃已经坏了，李嘉华从窗口看到了对方的样子，惊得他一时怔住。

    陈小刀？！

    五年来几乎没有大变的外貌，除了更成熟，穿着西装打领带，就像个上流绅士，然而手中的扳手挥舞得比清洁工人的扫帚还熟练。

    他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？是他吗？就像六年前那时候一样，他又在被人欺负的时候遇到了他？

    两个人不够小刀打的，领头的也下了车，车上只剩下嘉华和一个看着他的人。嘉华悄悄按开车门，突然推了一把看守他的人，逃下了车。

    他向陈小刀跑去，对面三打一正打得起劲，他一把拉住一个人，叫道：“不要打了，快住手！”

    对方回头就给了他一拳，打得他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，捂着鼻子鼻血横流。

    眼前发黑的时候，听到对方领头的在骂：“你打他脸干什么？脸坏了还怎么拍戏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
    两人正说话，一个大扳手高高举起，夕阳底下阴影正落在李嘉华的脸上。

    顿时那两人也头破血流了。

    当然打到最后，还是双拳难敌四手，小刀被揍得很惨，而嘉华完全不会打架，上来拉人身上也挨了好几下，要不是绑匪把他当成一张张绿花花的票子看，准把他揍成小刀一个样。

    “没办法，只好出我的杀手锏！”

    小刀的杀手锏就是：“你们知道我老大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老大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成龙。”

    一拳落在他左眼上，小刀捂眼：“成龙的面子都不给，有种！那陈浩南呢？”

    一拳落在他右眼上，小刀双手捂眼：“铜锣湾话事人这么没面子的吗？好，我还有人！”

    对方嚣张地道：“还有谁？”

    小刀大喊：“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神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忆到这里，李嘉华“噗嗤”一声自己笑了出来，他觉得陈小刀很有意思，从很久以前就这么觉得了！他长得帅，又能打，见识广，办法多，还真让他拉出来赌神高进给他当后台，把那四个绑匪唬的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 加上有路人报警，对方远远听到警笛声，便丢下他们，开着破车跑了。小刀也拉着嘉华上了自己的破车，赶紧开溜。

    嘉华问他：“我们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跑难道跟警察回去录口供吗大哥？你没事我可能有事呢！”

    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太多了，谁记得清？！”

    两人找了地方洗脸，整理衣服，小刀一看表，妈的，已经迟到很久了！

    李嘉华本来以为赌神是小刀随口瞎说的，没想到居然是真的！赌神高进竟然真的是小刀的师父！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抬头看高进，意外发现高进也在看着自己。目光突然交汇，两人都是一怔。

    嘉华想到刚才自己一个人又想又笑，在旁人眼里一定很傻，为了缓解尴尬，他站起来，走到家用卡啦OK大屏幕面前，拿起麦克风向大家说：“今天是高先生生日，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，这首happy birthday送给高先生，祝他年年有今日，岁岁有今朝。”

    在众人的鼓掌声中，高进向他举杯致谢。

    一首简单的happy birthday很快唱完了，有人推进来一个三层宝塔大蛋糕，上面插了31根红蜡烛。众人齐摇香槟，就等吹熄蜡烛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高进被兄弟们推到了蛋糕前面，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，认命地带着一贯的笑容，吹熄了蜡烛。果然最上层那个小蛋糕就招呼了他的脸，然后就是一场蛋糕大战……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大家都玩得很尽兴，酒也喝得很多。李嘉华被推到台上唱歌，大家一起胡乱跳舞。

    在“我对你爱、爱、爱不完……”的快劲节奏里，几个兄弟带来的美艳舞伴主动邀请高进跳舞，没想到高进全部拒绝以后，居然自己去请了佣人李姐和他跳，让在场众人都掉了下巴。

    “唉，白忙一场！”

    原来是兄弟们想抚慰大哥丧偶的心，专门请来漂亮小姐姐主动进攻，结果全部败给大哥家50岁的老佣人。

    小刀和阿珍一会吵架一会亲热，喝得醉醺醺抱在一起摇头晃脑，堪称全场第二靓的风景。

    今天也是李嘉华第一次见到小刀的女朋友，她可真漂亮，人也好……他想。

   然后下一首歌就唱了刘德华的忘情水。唱完后喝得醉醺醺的小刀扑上来，只有一句：“唱得好，喝！”

    不管他“我不会喝酒”还是“我酒量不行”，给他灌了两大杯香槟下去。

    终于连唱歌的人也没了，世界安静了。

    香槟酒的度数并不高，李嘉华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，他只是头一阵阵发昏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，看着眼前刀仔的背影，像是蒙着一层梦幻的白光，越走越远。

    眼前有那么多影子来回晃动，可是他一眼就认出了刀仔的，就像隔了五年他一眼就认出救他的人是他一样。

    他总是那么有趣，那么生动，他那么勇敢，那么机灵……他的目光追寻着他的影子，移不开，停不下来……

    他双手插进自己头发里，抱住了头，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呢喃道：“小刀……小刀……我……”